落

【火中】祭山神（一）

  之前发过了。但是设定补全。有变动，重新发一下，还改了一些不通顺的地方和剧情硬伤，决定写后续了，如果有看过的大人先说声对不起，之前那篇就先锁了。

  cp:李火旺×幻觉红中   一个想尝试偏聊斋风（开玩笑的，我在登月碰瓷）的神异小故事。山神和祭品。

  我决定了，既然把设定都补完了，又加上想稍微实现一下自己的口嗨，就把这个写成连载算了（但估计顶天也就三篇，祈祷我自己能写完）

  

  因为补全的设定和自己bt的xp，对这一章也改动了一下，把小红改成十五岁少年什么的，（要不要再改小点）咳咳，我就爱少年体型咳咳咳。（在bt和犯罪的边界跳极乐净土）要bt就bt到底。一开始就想写少年的，但是火子的性格我觉得不至于丧心病狂这种地步，冲突了这个设定，但补全设定后，有红中火的存在，一切就合理了起来。

  接受不了勿入啊（暴风哭泣）私设超级多啊!!!

  精神分裂山神火旺注意！红中火有，鸡仔有，火子有。可能养成系吧……但我估计也不知道写成什么样。之后写小红视角，交代前因，然后写火子视角。交代后果。

  

  感谢 @Tairitsuki 老师 帮我补全设定。

  写的垃圾。文言文用完了我仅剩的高中知识，估摸着是个垃圾，请不要太在意。

 

  

  

  

  

   有记载，某地某村某时，有数小童嬉戏，其中一人天生双瞳，好骗术，有童指山而笑曰:“可敢欺神乎？”遂入山，三天乃归，人问不语。后，村中多灾，村民卜，乃山神怒也，遂筮双瞳之人祭之，灾祸遂平。有二十年，一樵夫遇红衣者于山中，有遇一红衣道人，后两人皆不可见。

  

  

  此时，天色未明，月影朦胧，山中，露深秋重。

  

  樵夫踩着泥泞的土地，拨开拦路的枝条，小心翼翼入山，为一家老小的生计所迫，不得不于此时便奔波劳碌起来。

  

  正是秋色浓重，百物肃杀，山中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到一两声野狐嚎叫，剩下的就是樵夫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樵夫随着尚还朦胧的夜色，一路九转九拐，要往山中深处而去。此山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山中却是道路复杂，如同迷宫一般，又加之陡峭岩壁甚多，一着不慎，就会行至绝路。若不是樵夫世代做伐木的功夫，恐怕也不敢独自上山。

  

  走着走着，山中忽的起了雾，前路更加难行。

  

  樵夫有些迟疑。要不要继续往前。忽然，这寂寥天地中突兀出现了一声异响，暗色夜幕中，一个看不清具体的东西从上方矮涯滚下，摔在前方的草地上。

  

  樵夫一惊，把有些磨损生锈的铁斧头护至胸前，犹疑着上前去，看到是一个人形身影才稍稍安心，又上前一瞧，是个穿着破碎红衣一头栽在草地上的少年。

  

  那少年面容清秀姣好，看身量不过十四十五，身上并无许多配饰，衣服虽是绸缎所制却又破碎不堪，只堪堪蔽体。

  

  绸缎不是谁家都穿得起，想必是家境殷厚，可富贵人家的孩子自然该是掌上明珠才是。如何落得如此境地？

  

  虽然心中担忧惹上麻烦，可樵夫到底不忍看一个未及弱冠的孩子断送性命。​

      

  于是没多犹豫，樵夫还是上前，先喂少年喝了点水，又撒了点清水在少年面上。

  

  这时，樵夫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这少年远看与旁人无异，近看才发现少年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青紫遍布，还有几处伤口森森入骨，夹杂其间的还有几处不可言说的暧昧痕迹，手腕处好几个牙印入骨，看上去着实骇人。

       

  身形消瘦的少年被这样一衬，愈发显得可怜可爱起来

 

   饮了水后，少年缓缓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珠子盯着樵夫看了一会，才抽抽噎噎道:“多、多谢老翁救我。您是东村口砍柴的王老汉是不是？此恩无以为报，真的，谢谢您呜——”

  

  听到少年道破自己身份和家中落址，樵夫惊讶问：“这……小公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少年似是不经意的抬了抬手，遮住自己半张脸来，手上戴着的银镯子随之滑动，碰撞出清脆声响，面前樵夫的神色逐渐迷茫。

  

  少年看着樵夫，笑了笑:“您忘了，我是东村最西边那家姓郑的第二个孩子啊，小时候我和哥哥最爱去您门前玩的呀，您那时可疼我了，还要认我做干儿子呢。”

  

  樵夫脸上的迷茫之色逐渐散去，好像真从脑袋的深处里扒拉出一个人影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后来你身体不好，好几年都没见过你了。这么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樵夫顿时心疼极了，慈爱又难过地摸了摸少年的头，问：“你怎么……怎么就成这样了？”这样凄凄惨惨的地步。

  

  少年掩面而泣，哭诉道：“闹马匪呜呜，掳走了我，然后就……好容易逃出来。又差点死在这山中……”

  

  这句话可是真的，这山中弯弯绕绕，复杂的很，实在不好耍，才逃出来又差点栽进断崖，而他知道后头还有人追赶自己，只是那人不紧不慢，像猫抓老鼠般。

  

  这是在耍着他玩呢。

  

  也幸亏了此时是那个爱玩的，如果换成其他两个，少年连遇到樵夫的机会都不会有。

  

  樵夫叹息着摇了摇头，心里又暗自责备自己揭人伤口，先上前，想要搀扶着少年往山下去。樵夫嘴上转移着话题，喃喃自语不知安慰谁：“回村里便好了，回村就好，没事的。回村里。你好多年没出门了，你翠姨可想你了。”

 

   少年点点头，抹了抹眼角泪水：“我也想翠姨了。我还记得当初我从小河里钓着了鱼，就给翠姨做汤，翠姨做的鱼汤最是鲜美的。”

  

  樵夫答应着，正准备搀扶着少年走，脚步踏出，却又猛然一顿，一股凭空出现的违和感油然而生。樵夫转头看向少年面容，心里冷汗直冒。

  

  不对劲。

  

  东村只有一条河，就是赵四家们前那条河，也确实有很多村里人在里面钓鱼洗澡的。

  

  但问题是，这条河，早在二十年前，村里大旱之后就渐渐断了水流，距今也有个十八载岁月了。

  

  依照少年样貌，他本不该知道这河。而且……樵夫发现自己虽然有许多和少年有关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少年的名字。

  

  少年看樵夫异样，猜出始末，更着急了。

  

  那人已经来了，看来只能一搏。

  

  忽然，一把锋利匕首悄无声息抵在樵夫脖颈，少年冷声凶道：“快带我走，别乱看。”

  

  正是此时，樵夫好像听见后头传来了什么滑腻东西在枯叶上快速滑动的声音，樵夫不敢动，只能猜测。

  

  是什么？蛇吗？

  

  少年脸色一变，把樵夫往后一推，就想逃，却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被黑色滑溜的触手封住口、缠住身，往后猛地一扯，拖进了无尽夜色里。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等樵夫回神过来，眼前已没了男子身影，但衣料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却好像还在耳侧。

  

  樵夫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好像看见了……就在男子被拖走的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男子黑色的瞳孔变作两个异色双瞳。

  

  那双眼睛……让樵夫觉得熟悉无比。

  

  在哪里见过？

  

  

  这时，月色大盛，一阵冷风吹过，树影婆娑。树枝深处，一抹红色翩然而至。

  

  樵夫再抬眼，就看见眼前多了个穿红色道袍的年轻道士，背着把杀气腾腾的剑，面容以一铜钱面罩覆盖，眼神清冽，身上似有金色的光芒流转，让人想跪拜。

 

   “你是……”樵夫心下一寒，试探着问道，樵夫发现男子眉目间与刚刚的少年十分相似。

  

  那道士很是有礼的抱了抱手，回复道:“无意惊扰，我就住在山中，今日只是出来寻找……客人罢了。”在说到客人两个字时，道士有些咬牙切齿，眼里透露出一种奇异的冷意。

  

  不像在讲客人，更像是城镇里的达官贵人们看着一个怎么教训也不听话的猫儿狗儿的表情。

  

  还是那种被迫要养着的猫儿狗儿。

  

  

  “老翁，下山吧，今日不适宜砍柴。”道士收敛了情绪，劝着樵夫。

 

   樵夫不知道怎么办好，他的心身都下意识想照着道士的话去做，可刚刚那孩子……在记忆里与自己的点点滴滴又总不能造假吧？虽说有点不对劲，可让樵夫就这样走了，樵夫只觉得良心不安。

  

  樵夫犹豫着抬头望向道士，只见道士用手指虚虚指了指自己，然后脑袋里如有洪钟敲响，顿时清明，再回忆过往，哪里还有那少年身影？

  

  “下山吧。”道士又一指，一条路凭空出现，正是樵夫上山的路。

  

  其实刚刚。少年与樵夫谁都走不出这山，下山的路早被人藏了起来，不过是刚才掌管着这具身体的那人，戏耍少年的罢了。

  

  

  而后走在下山路上的樵夫则在边走边想，到底在何处见过少年那双的眼睛？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

  

  嗯，大概二十年前？

  

  忽然灵光一闪，樵夫记起，正是二十年前，村中灾祸不断，村长找大师占卜，说的是村中有人冲撞了山神，山神发怒，降灾于村，需要找个人献祭才行。

  

  而献祭的那个人，记得是个年幼失怙的男孩，名字取得怪得很，叫红中，目生异色双瞳。

  

  如果前面遇到的那个男子是二十年前那个祭品，那后来那个道士又是谁？

  

  还有那样的痕迹。嘶——

 

  樵夫不欲多想，忙向山下奔去，却没发现，离山上越远，他对这段记忆便学模糊，最后到达山脚，樵夫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何奔跑向山下了。

  

  

  看着樵夫背影直到消失，李火旺才收回视线，望向下面匍匐着的人——被岁岁捆得结实。

  

  “怎么？想跑了？”李火旺冷冷一笑，“当初上山骗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

  

  “哎呦，红中老大，这能怪我吗？”红中讨好的笑了一下，颇有几分真诚地回答，“您在我身上玩的那么大，谁受得住啊？”

  

  听着还怪委屈的。

  

  李火旺皱眉，伸手猛地把红中的脑袋按进地里，警告道:“我不是他，不想跟你玩什么乱七八糟的。岁岁面前，注意一点。”

  

  红中的前额不知磕到了什么，瞬间血流如注，沿着眉眼缓缓流下。

  

  注意？也许红中也想注意。

  

  可身体已经被调教的太好，早就模糊了疼和爽的边界，即使此时头被摁在地里，身体却也诚实的发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冲动反应。

  

  这具糜烂的身体已经完全废了，就算少年真的逃出去，离开了李火，也没有办法正常生活，只会如同菟丝子失去寄生的树般死去，或者沦落到不知什么境地。

  

  少年唇畔勾勒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二十年了，再愚钝的猫儿狗儿，也知道怎么取悦自己的主人，获得自己想要的了。

  

  

  其实说真的，当年李火旺虽然恼怒于红中的行为，因为红中确实骗走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但李火旺也不至于没品到因为一个人迁怒一个村子。

  

  那些天灾本就是村子该经历的劫数，李火旺自然不会插手去管。

  

  当然，也就更不可能，因为那群人献祭了个人就免除灾害了。只是灾害本就该结束了而已。

  

  而为什么人选是红中，李火旺也绝没动过手脚，不过是稚子抱金，人心浮动，世间常态罢了。